第(2/3)页 “唉!” 陈珪心中有些烦忧。 不能深谙官场之道,即便治民治军的本事再强,也挡不住小人的暗箭啊。 因为知晓陈登的脾性,所以陶谦征辟陈登的时候,陈珪只让陈登领了个典农校尉一职。 目的很单纯,让陈登在陶谦麾下督促种田,避免陈登陷入官场权斗的漩涡之中。 “刘备,刘玄德。”陈珪提笔,在书简上写下了刘备的姓名表字,陷入了沉思。 广陵郡。 两个青年儒生,对弈而坐。 左边一人,姓张名纮,字子纲。 曾游学洛阳,跟博士韩宗学习《易京》,跟博士欧阳学习《尚书》,又跟濮阳闿学习《韩诗》《礼记》《左氏春秋》。 回到广陵郡后,被举荐为茂才,连大将军何进、太尉朱儁、司空荀爽都想征辟张纮,但张纮都拒绝了应召,一直都在广陵郡读书养性,结交士友。 右边一人,姓张名昭,字子布,彭城国人。 少年好学,随名仕白侯子安学习《左氏春秋》,跟琅琊人赵昱、东海人王朗相交莫逆。 及冠后张昭被举为孝廉,但张昭推辞没有接受,反而跟王朗讨论君王避讳之事。 陶谦慕张昭名声,又举张昭为茂才,但被张昭拒绝了。 张昭也因此被觉得丢了面子的陶谦监禁,经好友赵昱援救后才被释放。 但即便如此,张昭也没因此公然表达出对陶谦的怨恨,德行更让徐州士子钦佩。 棋子轻落,棋局令人迷茫。 良久,张昭将棋子捏在手中,看着令人迷茫的棋局,不由感慨: “天下纷乱,前途不明。各州郡的刺史、太守,为了追逐虚名重利,徒让士民百姓受难,也不知这世间,还有何处能让我等士子安生。” 士子求学,都希望能学以致用,能修身、能齐家、能治国,也能平天下。 但这世间,并非每个士子都能实现这心中的抱负的。 大部分的士子,要么顺应洪流,从屠龙者变成恶龙;要么归隐山林,当一个隐士著书立说。 想要秉承初心不被俗世洪流侵染,还能执掌权柄报国安民,谈何容易? 张纮气度泰然,这世间官场事,张纮早已经看了个明白。 不论是为政一方,还是位列公卿,都脱不了争权夺利。 天子昏庸,臣子奸邪,虚名之辈比比皆是,真正有大才的想要在这俗世洪流中脱颖而出,何其艰难! “子布,世道混乱,不是伱我这样的士人能扭转的。” “若无明主出世,纵然身居高位,也不如醉心于竹林之间,著书、饮酒、弈棋,何其快哉!” 张纮轻笑一声,将棋子落下。 在张纮眼中这棋局虽然令人迷茫,但也并非没有不能走的道路。 张昭叹气。 都说三十而立,但张昭已经三十好几了,却依旧未能立于世间。 正说间,下人送来一封书信。 “咦,是元达的书信。”张昭有些惊讶。 自得罪了陶谦后,张昭就避难于广陵郡张纮家中。 扫了一眼赵昱的书信,张昭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。 “子布,元达在信中都说了什么?”张纮见张昭表情变化,不由询问道。 张昭微微敛容:“元达说,他准备去青州响应青州刺史的求贤令,来信询问我跟子纲兄,是否有同去之意。” 张纮微微吃惊:“青州刺史?刘备,刘玄德?” 张昭点头:“正是此人!元达说,青州刘刺史对贤士十分礼遇,听闻冀州子惠公到来,更是出城十里,于寒风中静候子惠公的到来。” “又言刘刺史有仁义之心,在击败青州的黄巾贼兵后,收容了近五十万的饥民,更是不惜自损声名,也要救这五十万饥民。” “如今刘刺史又要去阳都城,要跟陶使君商议在东海国安置十万饥民的事。” “元达以为,刘刺史能治军,能治民,又有仁义之心,麾下更有康成公父子相助,堪称世间少有的豪杰!” “元达心中钦慕,决定去青州出仕。” 张纮心中震撼不已:“元达素来眼光极高,竟然对刘刺史有这般评价?” 张昭起身踱步,心中忽然有了意动:“子纲兄,我原本是想去江东寻访名仕,但元达既然来信了,若不去见见这刘刺史,难免会让元达心寒。” “正好刘刺史要去阳都,不如子纲兄跟我一起,也去阳都城出游几日如何?” 张纮寻思片刻:“那便同去吧!元达是子布好友,亦是我钦佩的琅琊才俊。倘若刘刺史名不副实,我等也得劝元达冷静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