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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要抵达涿县城池时,诸葛亮小心谨慎的将右边的马镫给藏了起来,又以行囊遮住了鞍环。
“阿亮啊,其实这鞍环和右边的马镫是不用遮掩的,你越是遮掩,旁人就越觉得有古怪。”
“啊?兄长你怎么不早说,我都遮掩一路了。”
“兵法有言:实则虚之,虚则实之。我以为你能理解的。”
“可有了双边马镫和鞍环,连我都能长途策马,的确是骑兵神器啊,不应该保密吗?”
看着思维已经被带偏了的诸葛亮,郑玄摇扇轻笑:“阿亮啊,对于一个自幼学习骑术的人而言,骑马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练习了无数遍的。”
“常年累月的练习,身体早就形成了本能反应,可这战马忽然多了鞍环和双边马镫,这以前学习的骑术,就得去改变。”
“但身体本能还有思维惯性哪有那么容易就改变?”
“即便有骑士觉得这鞍环和双边马镫不错,也会令其余骑士鄙视亦或者惧怕,越是骑术精湛的骑士,就越是鄙夷和惧怕,这就叫人心!”
“所以伱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用,大部分人只会看你如傻子。”
诸葛亮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:“兄长,我总感觉你在诓我,你这几句话有几句是真的?”
郑平哈哈一笑:“假亦真时真亦假,几句真几句假,得你自己来判断啊。进城吧!”
有青州别驾的印绶表明身份,涿城的城门卫并未多加阻难,只是派遣了一个卫卒引路郑平和诸葛亮前往州牧府。
而在州牧府中,刘虞正在跟众人商议。
“邺城遣人送信,要告公孙瓒假托讨董之名攻伐邺城,让老夫秉公处理约束公孙瓒,不要再去冀州劫掠士民百姓了。”刘虞紧蹙眉头,在提到公孙瓒三个字时多了三分厌恶。
从事魏攸闻言,连忙出列谏道:“据元皓先生断言,公孙瓒南下邺城是受袁绍故意诓骗。如今袁绍反告公孙瓒,定然是想祸水东引,让使君跟公孙瓒反目。”
“大司马切勿听信袁绍谗言啊!”
从事程绪也道:“使君,公孙瓒虽然举兵南下,但并未犯下大错。反倒是袁绍窃夺冀州,又挑起使君跟公孙瓒之间的争端欲乱幽州,其心可诛!”
刘虞有些不愉:“虽然公孙瓒攻伐邺城未遂,但有攻伐之心就足以论罪!倘若不秉公处理,如何能让幽州的法度严明?倘若人人都视法度如无物,又如何能让士民百姓信服?”
“若不严惩公孙瓒,诸郡国皆可追逐私利而擅自攻伐,岂不是视州牧府的政令如同儿戏?”
魏攸和程绪焦急不已。
刘虞有节制公孙瓒的权力,公孙瓒不告刘虞擅自攻伐邺城,真要论罪那就是杀头的大罪。
可公孙瓒拥兵自重,又岂会坐以待毙?
秉公处理,那就是在逼公孙瓒反啊!
“使君,何不请元皓先生商议?”从事齐周建言道。
刘虞跟公孙瓒之间的矛盾,这州牧府的从事都很清楚。
尤其是公孙瓒擅自截杀乌桓部落的使者、想要破坏刘虞的怀柔之策后,刘虞对公孙瓒就更是厌恶了。
众从事只能时常劝谏,难以改变刘虞对公孙瓒的态度。
刘虞摇头: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。元皓是幽州的客人,答与不答,都会得罪于人。”
倘若召来田丰商议。
田丰同意秉公处理就是罪公孙瓒,不同意秉公处理就是得罪刘虞,不论田丰如何回答,都会得罪公孙瓒和刘虞其中一人。
刘虞不想让田丰无辜牵涉到自己跟公孙瓒的矛盾之中,因此拒绝了齐周的提议。
众从事顿时没了计较。
就在此时,门外散吏来报:“使君,青州郑别驾求见!”
刘虞顿时惊疑:“青州?难道也是因为公孙瓒而来的吗?”
从事鲜于辅见刘虞迟疑,出言谏道:“青州别驾亲自到访,定有大事商议,使君不如召之一问。”
刘虞点头,让散吏召郑平入内。
不多时。
郑平和诸葛亮联袂而来。
“下官青州别驾从事郑平,见过大司马!”郑平执扇一礼,诸葛亮亦是紧随作揖。
刘虞仔细打量郑平,只见其双目炯炯、气度泰然,羽扇轻摇、潇洒惬意,不由赞道:“久闻康成公之子,雅量高致,英隽异才,今日一见,更显风流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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